“主子、神女請慢用，老身告退了。”

老者反應過來，連忙躬身行禮，低頭端著茶盤先退了下去。

對於老者的觀察珠水卻似什麽都沒看見一般，她很自然得端起仙木桌上的熱茶，品嘗起來。

神與神侍的關系很微妙，有神把神侍不當神看的，甚至殘忍殺戮；也有神與自家神侍相處融洽的，甚至如親人般。

而兩者中的後者多半是因為這位神侍服侍了一神族幾代主子，產生了不可割舍的羈絆。

很顯然，亦厭與這位老神侍的關系就是這樣。

珠水的父親曾告訴她，他們東岳一族也曾有一位不錯的神侍，只可惜還沒有服侍到她這一代便隕落了。

所以，當神侍老者敢當著亦厭與她的面自稱老身時，珠水並不驚訝，也沒覺得有啥不能理解的。

“裴項是我們南霄的老神侍，以前服侍過我的父親，如今跟了我，他行事一向大膽，只不過年老體衰不能自由游走在天界，我便留他在寢宮裏侍奉。”

亦厭出聲，算解釋也算打破剛剛的尷尬，“只是……不知你今日來我寢宮所為何事？”

“好茶。”

面對亦厭的疑惑珠水倒不急，反而認認真真品起了茶來。

沒有好茶？

珠水也是醉了，隨便來一道茶就是九回羅春醉，這可是九重天上的稀有茶種，竟然說是差茶，太有錢了！

亦厭見此也不好再逼迫珠水了，他自個兒也端了一杯茶來嘗著，只不過始終在心裏尋思著珠水的來意。

難道是和他來討論離海修煉三階段的事？

一杯茶完，珠水舒服得伸了伸細腿，她暖洋洋開口：“裴項是個好名字，也不知道我老了會不會也飛不動，哎，挺可怕的。”

“……”

答非所問！

對於珠水的關註點，亦厭總覺得無可奈何的好笑，他覺得四萬歲的神談老有點過分，再說裴項這個名字哪好了？

“既然茶也喝了，我就來說說正事吧。”珠水放下杯子，總算有了說明來意的打算，“今日我是來謝謝你神力測試後幫我恢覆這支七彩珠釵的。”

說著珠水指了指頭頂上的七彩珠釵，“這支珠釵對我很重要，所以就來謝謝你。”

“謝謝”兩字如一顆炮彈擊中亦厭黑暗的心口，把他不見天日的心炸得粉碎。

亦厭目瞪口呆，他心中縱然千萬條猜測卻不會想到珠水今日特意來就是為了說句謝謝，從來都沒有接受過誰的謝意的他一時間都不知作何反應了。

亦厭慌亂放下他手中的茶杯，掩飾自己的不淡定，用還有些微顫的聲音道：“咳咳，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不用客氣，既然這支七彩珠釵對你那麽重要，可否給我說說原因？”

亦厭岔開話題，盡量穩定心性。

“這算我的謝意？”

“不是。”

珠水為難歪頭，不假思索：“那這個我不能說。”

一說她的秘密豈不全暴露了？不好不好。

“那你的意思就是，本戰神幫助你修覆好了你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而你就只親自上門來說句謝謝？”

珠水的有意逃避讓亦厭微微生氣。

咦，珠水咋覺得亦厭這口風變了呢，她淡淡一笑：“那你這位戰神還想怎麽樣啊？”

對於亦厭會提什麽要求珠水一點都不緊張，反正亦厭寢宮裏寶貝那麽多，他應該不會找她要什麽值錢的寶物啥了，就算要也沒有呀。

亦厭凝視著珠水那雙好看的眸子，雙眼放空，他慢慢輕言：“既然你來表達謝意，不如你就答應本戰神一個要求好了。”

“什麽要求？”

原本還慵懶的珠水警惕起來，雖說她的確不想欠人情，比起要東西，一個要求的範圍可廣了，她得好好思索與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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